關于過度包裝
一個國家,一個地區,工業化發展到一定階段,必然出現資源和環保問題。工業化的發展水平同資源與環保要求成正比:工業化進程越快,資源和環保要求越高;工業化水平提升越高,資源環保的矛盾越突出。古今中外都是如此。而現實的悲哀在于——通常只有在資源和環保問題嚴重的時候,人們才開始認識。
包裝工業是整個工業的重要組成部分,工業發展依賴于資源和環保的保證,包裝工業也同樣如此。過度包裝的要害,歸根結底是浪費資源、危害環境。我國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開展的“禁白”活動,同現在提出的控制過度包裝,目的是一致的,依法治理過度包裝是“禁白”的深入。
一、“禁白”引發的紙塑之爭
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,我國開展的全國性的、聲勢浩大的“禁白”活動,前后長達七八年之久。這場“禁白”以塑料污染環境為對象,以城市為中心,由國家環??偩帧⒔涃Q委以及省、市地方政府紛紛發布“禁白”令,其中鐵道部對鐵路沿線的“禁白”采取“準軍事化管理”,行動最快、效果最好。而總觀全國各地的“禁白”行動,聲勢很大,阻力也很大。由于缺乏經驗,一場空前激烈的“紙塑之爭”,好似戰場上的生死白刃之戰,又象在法庭上的“原告”與“被告”。從爭論內容來看又是一場混戰,觀眾感到模模糊糊,是是非非。
“紙塑之爭”的焦點
第一種觀點:泡沫塑料有毒,塑料薄膜袋有害,不能降解,污染環境,應禁用,由紙漿模塑綠色包裝替代;
第二種觀點:泡沫塑料有毒但可以降解,白色污染可變綠色塑料,并聲稱塑料綠色革命取得成功,同時反辯紙的污染比塑料更嚴重,泡沫塑料餐具的優勢,紙餐具永遠替代不了;
第三種觀點:以紙代塑提法不妥,紙、塑各有利弊,一次性泡沫塑料餐具同紙模餐具可以共存、共榮。
三種觀點,第一同第二種在對立、較勁,第三種是調和、折衷。而國家相關部門及省、市地方政府,一直按既定方針——禁白。
全國性的“禁白”演變為“白禁”的歷史教訓
1.認識極不統一。兩種對立的觀點,最后“禁白”成為“白禁”,只能算作一次大演習,留下了寶貴的經驗教訓。
2.“禁白”阻力太大,白色塑料決不會自動退出歷史舞臺,在“禁白”強大攻勢而前,采取迂回戰、地道戰策略,始終是“野火燒不盡,春風吹又生”;同時,紙制品包裝錯誤估計了形勢,認為機遇來了,趕快大動干戈,準備接替,穩坐綠色寶座,想不到竟然一敗涂地,損失慘重,教訓難忘。
3.從某種意義上來講,“禁白”的失敗是必然的,單靠行政命令“禁白”行不通。“禁白”是關系到全局的、長期的系統工程,要仔細規劃,要有強有力的措施,要有制約保證,還要有替代產品。單靠地方行政部門的“禁令”,由相關各個部門派人組成臨時“禁白”機構,執行臨時“禁白”任務,這樣很難達到效果。結果臨時了以后散伙。
“禁白”過去了好久。當“我國將對過度包裝立法”的信息公布后,北京市召開了白色污染對策研討會,有30多位代表發言。會議精神通過市科協以會議紀要和專家建議的形式,向市政府和有關部門作了反映。北京市環境科學學會向市政府遞交治理白色污染方案,建議北京市政管委為治白主管部門。我沒有看到會議紀要,僅從《中國包裝報》的報導中看了一些傾向性觀點。我以為其中有些是當年“禁白”時期一些觀點的翻版,對過去“禁白”抨擊很激烈。這是一種民主現象。
在發達國家,辦此類事要立法。通常由政府撥出巨額資金,授權專門機構,進行系統、周密的研究,而后向政府提出立法建議。比如美國專門有一個國家超級基金,用于研究和治理土壤污染。國家立法法治和地方政令不同,這次全國人大對過度包裝立法、僅僅根據某些專家研討會的意見和某個單位的建議就對“治白”立法,那是不可能的。
二、反對過度包裝發展科學包裝
我們長期缺乏對資源、環保問題的意識,對過度包裝,要統一認識